《异域镇魂曲》第三章及后续文本内容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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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nicegood1972
- 编辑:宅黑真的骚
[二]
现在我转过身来面对着另外一个和艾伯同桌,一直沉默的人。我看到了一个外面温和,有着友善而远望的眼睛的男人。他穿着紫色的皮衣,并在身上带着各种工具和破坏工具,例如绳索,大钉,火绒匣,以及空瓶。他看起来有点失神,他的样子有一种不实质的感觉,好象他有一部分本质被吸走了。他把眼睛专注在我身上,突然间我发现它们抓住了我,非常坚定。
“你好,寻求者。”他小心的放下拿着的杯子,并且把所有注意放在我身上。
“我见过多宇宙的极远处,并且回来传述给他人。我在死亡众神的尸体上行走,并在数千名嚎叫的吉斯洋基人武士前转动月光。我穿越了存在的边界,看着我的本质在我面前消逝。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你是谁?”
“我是坎地安?伊斯朋,是旅行者,梦想者,故事创造者,等等。”
我和他谈了很长的时间关于不同的异界,内侧异界,物质,实体。内侧异界穿过精灵异界,将元素构成凡人的世界。信仰在那里诞生,创造出外侧异界的灵魂也是在那里出生。当凡人死亡时,他们穿过天体异界。
外侧异界是以信仰,思想和信心建立的。外侧异界被旅行者分成大圆环,法印城就是它的一部分。大圆环立刻吸引了我,我询问了坎地安关于诸异界的构成。
守序的上层异界
当坎地安描述它时微微地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讨论法律异界的最佳人选。”他表示,“因为他们的内在结构和呈现出的极端风格令我震惊。我远离它们,因为我重视我自己的个人性,更甚于他们带给我的知识。他们包括体制化的阿卡迪亚,这是善良异界中最接近元素界秩序的地方;还有塞勒希亚山,那是执政官的家乡,是银海中的一个岛屿。”
中立的下层异界
“中立异界是吗?它们是令人讨厌的地方,难以理解,而且他们的危险程度远非你所能想象。就拿基西拿来说:四坐火山漂浮在无尽的虚空中,每一个都是活的,而且都会想尽办法取得你的灵魂。只要让最凶恶的恶魔聚集在一起,就是那里的情况。终极邪恶的异界——至少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就是灰色荒野,这个地方会吸走你身体和灵魂里的颜色,连你的冷漠都会被偷走——而且那里是最恶劣的战场,不要叫我说——再来,在混乱的那一侧,则是卡塞历异界…”
“啊,卡塞历异界和他那毒丛林,酸沼泽,杀人的水域,就像一串腐烂的珍珠彼此想连…”他停了下来仔细看着我,再次盯着我。“记住这件事,寻求者:卡塞历异界是一坐监牢,那是长臂兽的家,最危险的一种恶魔。监牢的力量就是逮捕者的力量,和狱吏允许的力量想同。如果摧毁看守者,身体就能逃出红色监牢。如果大门为了你而关,那么就几乎没有其他的出路。小心卡塞历,旅行者,因为它的束缚远大于肉体。”
守序的下层异界
“尽管我厌恶守序上层异界的秩序,至少他们呈现少许的善良。但是它们在下层异界的对应体…冥河是一个不停战斗的弹跳方块聚集之处,充满着死去的类人类的灵魂。巴托异界…”他忍不住颤抖起来。“你最好避开巴托异界。那些你看到的巴兹魔只不过是秩序的无心机器所具体呈现出来的腐败当中,最微小的一种。秩序和阶级中的所有邪恶都源自于巴托异界,而且它就象污渍一样,在凡人的心里扩散。虽然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些知识,但是它并不值得人们到那个异界去忍受心灵上的强暴。”
混乱的下层异界
“你根本不应该考虑到深渊去。巴托异界是完全守序的,但是深渊却充满了混乱和变动,而且没有一件事是令人愉快的。在和常态有关的事情上,应该尤其注意。那里是塔纳里人的家,大部分原始异界人称之为『邪魔』,他们会得到这种名称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完全无法预测,而且嗜杀,即使我遇到的少数可以信任的,我也不敢完全信任——他们是混乱的生物,如果他们露出友善的脸,谁敢说那不是大阴谋的一部分?”
边境异界
“在我记忆中,有两个边境异界,而且它们的位置正好相对。其中一个是构元异界,他是法律的最基本,信念在那里彼此配合,互相联锁,扭转,形成一部构成整个异界的巨大机器,有些人说构元异界的装置就是推动异界的引擎。另外一个异界是狱边异界,那是一阵旋转不息的混乱,毫无规则,当一个人认为他已经认清他的行为时,它就会运作,针对他进行变动——也可能不变动。你就是无法预测。我不久前才去过狱边异界…”
他闭上眼睛回忆:“我有一个吉斯瑟雷人做我的向导,他可以把该异界的不规则物质塑造成他想要的样子。我们突破一群斯拉帝的包围,就是住在那个异界的混乱生物。那里似乎有些不寻常,但是,永远也没人知道狱边界的正常是什么样子…我偏离了主题。在这阵混乱的中间,我们遇到一连串巨大的,金属的,彼此相连的方块,就像某种魔术方块。那并不是我们塑造的东西,我们也找不到路进去。它就像…像被无秩序限制住的一片秩序,法律的种子,我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好描述。”
荒土
“荒土是绝对中立的地带。也许是法印城外,外侧异界中最适合前往造访的地方——如果你不想让异界的道德观强迫灌注到你心里的话。在荒土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平衡的——因为这个异界正位于外侧异界的中心。众神的领土散布在该处,而且那里有许多门城,可以前往外侧异界的其他地方。门城往往反映出他们的大门通往之异界的哲学——如果城市里不能保持信仰的平衡,那个城市就会滑进附近的异界里。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件坏事,因为城里的人很少喜欢这种变动。”
坎地安曾经刚刚从负质异界回来,当我问起他关于负质异界,他的眼睛迷朦起来,“我到内侧异界去找寻我的真正本质。我犯了一个错误,闯入了负质异界,以了解我的身体对腐朽的倾向,以及生命中的死亡循环。我以为我可以用魔法保护自己,不会受到该异界的不良影响,但是我错了。无尽虚无的黑暗压制了我的心灵,我被阴影所困,他们想要吞吃我的灵魂。我有一段时间迷失了——几乎是永恒——差一点失去我的存在。我可以感觉我的本质的流失,就算是现在也还缺少一半,我永远无法回复。”
“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我怎么活下来的?”他笑了笑,“利用一小片的虚无,抓住虚无。你知道,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虚无,因此我的手中不带着任何东西来保护我。你打算要前往完全的虚无吗?你身上散发着绝望的味道,所以我给你这个礼物。当阴影逼近时,把它握在手中,它应该可以保护你和你的朋友,如果他们贴近你的话。嘿。”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黑色标记,看起来好象完全没有体积。
DAK’KON, PART I
当确认已经询问过所有在酒保提供的简短名单中的能帮助我的人后,我来到了另一张桌子,有些东西吸引我。我面前的这个人很老,他干枯,发黄的皮肤有着四处旅行,从来不在任何地方长时间休息的伤疤。他那紧缩的脸非常消瘦,他的耳朵从头骨里突出,末端是尖的。他穿着一件宽松的上衣,背上背着把发亮的怪刀。那把刀看起来象是双尖的阔剑,用一种金属制成,表面象池塘上的一层油脂般起旋涡。
那个男人转向我,他的眼睛象磨亮的煤。他注视了我片刻,我甚至怀疑他是否瞎了。那把武器突然变成了呆滞,平板的黑色,就象那个男人的眼睛。
“你还好吧?”我问道,他沉默了片刻后,只用眼睛搜索我的脸,然后回应道
“你好…旅行者。”他的声音沉静而严肃,就像风吹过大树的分枝。
那个男人迎着我的目光,他的眼睛看进了我的眼里。他的武器失去了黑色的光泽,恢复成和我说话之前的光芒。“你的眼睛有着这个地方旅行很远之人的沉重感。”这个人的注视并没有移动。
“别人『知道』我叫做达肯。”他对『知道』这个词的强调方式让我觉得奇怪…同时有很熟悉。“你…我不『知道』你。”
“我不知道自己。”我诚实地回答。
“这是最好的人才能如此,如果『知道』你知道,诸界间就没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你『知道』了。”他沉默了一阵,仍然用他如煤的眼睛研究着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个城市。”
“我在寻找答案…我有很多问题。”
“说出你的问题,我会听你说。”
“你的样子…我没看过,你是什么?”
“一个吉斯瑟雷人。”当他说完后,我重复了他的话,把它当做一个问题。
“吉斯瑟雷人?”
“吉斯瑟雷人是人民之一。”我不得不再次询问他。
“人民之一?”
“一个吉斯瑟雷人。”希望他不像他看上去那么没幽默感,我再次问了我的问题。
“没错,不过吉斯瑟雷人到底是什么?”达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话。
“我们的历史没有必要让你『知道』。我只要叙述人民历史的一小片,我们就会在时间的刀锋下死去。”
“我不需要了解你的历史…不过,我想要知道你的人民现在如何。”
“『知道』这一点,并且把它当作答案:我们是在狱边异界不断变动的地面上建立家园的人民。”达肯以灵巧的动作,将刀子从背后拔出,握在身前。
“在那里,我们用意志塑造狱边异界的一切。我们用思想建立城市。”当我在看时,一连串金属的波浪起伏从刀锋的中央向前涌出。波浪的起伏配合着达肯声音的高低变化。“我们住在它的混乱之中,只有我们的『知识』保护我们。我们是吉斯瑟雷人。”
“那是什么剑…居然跟着你的声音变化。”
“这是一把卡瑞克剑。他可以让其他人『知道』挥舞者的阶级。”
“它代表那种阶级?”
“这把刀是『瑟斯』携带的标志,瑟斯是指了解色西蒙教训的人。因为『知道』色西蒙的教训,所以他们『知道』自己。”
“色西蒙?”我再次问道。
“色西蒙建立了我们的种族。他比吉斯瑟雷人更早『知道』他们。他们设立了人民。他给他们一致的思想。”
“你似乎特别强调『知道』这个字眼,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所有的东西,无论是建筑还是血肉——他们的存在都是由他们对自己的『知道』来决定的。”
“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
“当一种思想不『知道』它自己时,它就有缺陷。当思想有缺陷时,人就有缺陷。当人有缺陷时,他接触的东西就有缺陷。”达肯暂停了一下,“据说有缺陷的人看到的东西,他的手就会加以破坏。”
“你知道自己吗?”
达肯陷如了沉默,他煤黑的眼睛又望向同样的远方,和我们第一次交谈时我所注意的情形一样。
“再问一次:你知道自己吗?”当达肯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改变了:他的声音有回响,就相一颗大石落入了深渊。看起来他好象从他胸口里挤出那些话,“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拒绝回答告诉我更多。
“也许我说得太客气了:告诉我。”这些话从达肯口中缓慢的说出来,好象是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我不『知道』我自己。”达肯的声音降低,像沙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它发生了,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发生,也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再次『知道』我自己。”从这些话里我感觉到了悲伤,那些我小心保存在心里的悲伤,远离达肯,因为明显他并不喜欢这样。我转向更多实际的问题。
“能告诉我关于这个城市的是吗?”
“它叫做法印城,在人民心中,它是不『知道』自己的城市。”
“它不知道自己?你的意思是?”
“城市存在,但是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他的存在有瑕疵。”
“城市的存在和自己作对。它让自己和诸界分离,但是它又想要同时成为所有的地方。它的墙是门,但是它把这些门锁起来。这种存在都表示它不『知道』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所以它有缺陷。”我仔细考虑了他的说法,以反驳的形式表达了一种柔软的意见,一种我以前短时间内无法形成的意见。
“如果这个城市没有缺陷呢?一件事物不需要先被安排,也不必为了某种目的而了解自己。万一这些矛盾是你无法了解的力量呢?”
“对你的问题,我有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城市有缺陷,而你看到它的矛盾包围在你身边,你会怎么办?”
“针对你的问题,有一个问题:你宣称这个城市的存在有缺陷。你宁愿接受这种想法,而不愿意探索更伟大事物的可能性。这件事表示你是有缺陷的…而且你并未寻找知识,只想获得简便的答案。”
达肯陷入了沉默。
“我们问的问题没有答案,但是城市依然存在,就是这样。”
我并不准备放弃这个话题。
“但是我认为我们经由发问及未问的问题来『知道』自己。如果我们不再问问题,只接受我们所能理解的事…”
“那么我们就不再『知道』自己。”达肯的声音略略改变,变得厚重起来。“这些话以前有人说过。我听说过,而且『知道』。”
“你在哪里听到他们的事?”
“是我说的,我曾经『知道』它们,并且『知道』它们的意义。我已经忘了,直到你再次提出。”达肯的眼光看着我,他的刀停止闪动,所有颜色开始消失,直到变得透明。有一段沉默的时间,然后达肯看着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坐着,今天再次被震惊了。我看着达肯,意识到我不能拒绝他。我感到了一种联系,毫无理由的,和他的联系。
当我同意后,他说:“你的道路就是我的道路。”奇怪的是,他的声音似乎很遥远,而且有回声,好象他是从遥远的距离外说话。
当我觉得我已经在一天之内获得足够多的信息后,回到了较早前路过的小旅馆。沿着路,当达肯稍微落后了一段时,莫特赶快靠了上来,然后对我小声说。
“噢…我不信任这个吉斯,我说我们最好把他丢在后面。”
对于他的话,我很吃惊。无论如何,莫特对达肯有可能知道什么呢?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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