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葛雷博

“这完全是假设，伯爵，但如果你能杀死蒙蒂维的任何人，那你要杀谁?”

“无聊。或者是伪善。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在这个可怜的国家消灭他们，但可惜，没有一个刺客能够对付这种怪物。”

“有人相信神明，有人相信繁荣。但身为一个贵族，伯爵，我想你应该相信你生来就是要统治他人吧。”

“我相信是蒙蒂维的社会结构给了我与生俱来的财富和特权。我出生时就是个哭哭啼啼、赤身裸体的生物，跟任何农民或酒鬼的婴儿都没什么两样。”

“在我看来，伯爵，你似乎过于在意你的行为会对你的姓氏造成什么影响了。”

“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在努力建立它的完美声誉!像我这样的害群之马，不可能把这一切都毁掉吧?”

“我很惊讶，像你这样招人烦的小领主，竟没给自己惹来一大票难缠的敌人。”

“人只有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树敌。而我呢，大多数时候只是在自娱自乐而已。”

“我想知道，如果你是安布萨朗一个卑微的酒馆老板的儿子，而不是伯爵嫡系，那你还会这样讨人厌吗?”

“我毫无头绪。但我知道，我可能不会成为一个全家都被恶魔杀光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