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爱露纱蕾

“岱兰，我不明白，为什么血液能让一些凡人比别人更出色。一个人的出身跟他的价值有什么关系?”

“有些人的祖先只是比别人有更高明的手段和更好的运气，他们编出了一套制度，好让自己跟后代可以统治其他人。当然，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听说人类的母亲会无条件地全身心爱自己的孩子。你的母亲是这样的吗?”

“你就当这是一堂免费的葛拉利昂礼仪课吧：我们不会谈论别人死去的母亲，除非我们确信对方能接受。”

“爱露纱蕾，我能跟你开诚布公地说几句吗?我是个先知，这意味着某一天，有一股强大的外力未经我允许便改变了我的生活。德丝娜也对你做了同样的事情，这难道不让你觉得困扰吗?那怕一点都没有?”

“德丝娜打开了我的眼界。她没有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认为这两者相似。在此之前，我都没有意识到我们还能有共同点。”

“你好像在故意怂恿我，想让我堕落，岱兰。但理由是什么呢?”

“因为我是个坏人啊，亲爱的，你还没意识到吗?”

“告诉我，爱露纱蕾。你的忏悔都是装出来的吗?还是你是真心诚意?又或者说这一切都只是德丝娜控制了你的思想?”

“我觉得是后者。神祇力量强大，连恶魔都能用虚假的幻象欺骗。”

“我喜欢看你现在的样子，揭开面具，不再有伪装。当然，在描述我对恶魔的感情时，‘喜欢’是个不太恰当的用词。”

“所以，你不想念那个可爱、温顺、满身是伤的爱露纱蕾吗?你更喜欢危险的掠食者?你真是太鲁莽了，岱兰。总有一天你的鲁莽会成为你的死穴。”